【双鬼王】同归
*ooc我的
*沈巍老干部视角
*夹杂着和昆仑的感情纠葛慎入
*骨科慎入狗血慎入
*书没看完私设如山对不起p大
1.
我叫沈巍，从前的人唤我嵬。
我有个弟弟，名字叫夜尊。
他是我唯一的亲人。
2.
混沌初开之时，天地浑浊的能量一分为二，一黑一白落于茫茫之中，以山水灵气为食，逐渐孕育出了生命，也就是我和他。
我们的诞生是为了制衡，制衡那些融世间肮脏邪念所生的魔物——幽畜。
这些东西没有思想，支配它们的是胃而不是脑子。不管饥饿与否，只要闻到活物的气息，它们就会成群的出现，撕咬吞噬，所到之处生灵涂炭。
后有上神将其封进群山之末的一片混沌之中。
我们因此而生，作万鬼之王，我即斩魂，他即勾魄，同掌这一片为外人称作大不敬之地的混沌。
3.
我醒来时就在这一片混沌里。
这儿不分白天黑夜，也没有春秋冬夏，除了幽畜和昏黄的天空，就只有荒芜的土地和丛生的野草。
我即没有经历过人类所谓的童年，也没有经历过成长的过程。一睁眼，一切我该担负的责任就明明白白的摆在了我的脑子里，容不得我去接受或是拒绝。
上天作弄也好，命数如此也罢，我生于此地的事实无法改变，只好坦然接受寂寥，守着这个荒芜的地方。
3.
起初我并不知道我还有个弟弟同我一样存在于此，一个人孑然的活了百余年，倒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孤独。
直到后来一次偶然，追一只幽畜追到山阴，才在那里捡到了还在昏睡的他。
想是山阴万物不及，终日处于山影里不见天日，能量匮乏无以为食，所以足足过了百年他还是处在睡梦中没有醒来。一副孩童的模样，软软白白的像个糯米团子。
他身上的气息颇为微弱，断断续续的感受不清，像是下一秒就要消散似的。
我见他可怜，便把他带了回去。
4.
没成想，他在那里的时候还能勉强活着，一带回来了，却变得越发虚弱。也许是在山阴处温养惯了，一下子环境变了，他受不住如此大的刺激。
他可不能夭折在我手里，我这样想着。
于是我割破了腕脉，用自己的精血喂他。
那时候还没有愈合的能力，伤口还没长好就又要被我划开，自此留了一道消不掉的疤痕。
不过若能让他活，留道疤又有什么所谓。
在我精血的喂养下，他终于有了生气，偶尔也会张开雾蒙蒙的大眼睛，抱着我的手指笑。
大概是从那个时候，我暗自发誓，要保护他一辈子。
不过他大概不知道吧。
5.
他同我一样，也是一夜之间长成的。
突然有了记忆和意识，身体抽长到十几岁的模样，属于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全部混杂在脑海里，令人不知所措。
婴儿的形态像是种子，在有足够多的能量之前，都是沉眠的状态，收敛着属于活物的气息躲避幽畜。
但只要能量积攒够了，就会立刻改头换面，成为一个全新，独立的人。
造物主何其精明，这都是为了便于我们快速的掌控管理这个混沌的空间，而免于在长成之前死于幽畜爪下。
6.
还记得他刚醒的时候。
眼睛里噙满惶恐和无辜，泪汪汪的不敢看我，明明是黑色的眸子，却透的发蓝。除了浑身上下几乎的白色，别的几乎同百年前的我一模一样，不过他看着更瘦弱些。尽管躯干抽长，但他的一举一动还是软绵绵的像个糯米团。
被他小心翼翼的举动逗的笑了出来，看他的发丝纠缠在头上，抬手想帮他理理。
谁成想他眼睛一瞪，张口就咬住了我的手臂。
嘶……
我疼的倒抽凉气，这混小子咬人还真疼。
想不到还是个长了尖牙的团子精。
大概是看我吃痛，他抽了抽鼻子就松了口，舔舔嘴角的血迹砸吧砸吧嘴，眼睛小心翼翼的往我脸上瞟，似乎是在瞧我有没有生气，又像是只讨食的小狗。
受不住他水汪汪的眼神，于是我又把手递回给他。
“饿了就多吃点吧，以后哥护着你。”
他看着我手臂上的血迹，悄悄吞了口口水，然后竟然伸出手轻轻摸了摸我手臂上的那道伤疤，又迅速收回。
“哥哥，痛。”
他的眼神里似乎了写满心疼，但声音轻轻的，依旧小心翼翼的离我很远，仿佛从前亲眼见过我割开手腕，把血液点在他的嘴唇上。
可他怎么会记得之前的事情。
7.
他长得很快，也足够聪明。
不过或许是先天的问题，他的体质很差，碰到幽畜几乎没有还手之力，异能也迟迟没有觉醒。
怕他为幽畜所伤，只能狠心把他拴在身边，不让他四处去乱跑。
十几岁的孩子天生喜欢玩，整天关着他，他也确实寂寞。一双漆黑明亮的眼睛憋的都没有光彩了。
可他就只是安安静静的盯着外面的天空看，实在无聊了就躺下睡觉，不吵不闹，更惹人心疼。
8.
于是有一次就带了他去了南边的林子里。
那片林子叫邓林，名字是后来我们取得。
邓林确实漂亮。
远山巍峨，绿水环绕，群林层叠里养出了这一方水土。
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，清澈的眸子里映着一方风物，似乎能把所有美好都揉进眼里藏住。
头一回看到溪水游鱼，他开心极了，就像所有十几岁的孩童一样，衣服都没脱就朝河里头钻，跑的飞快，我伸手都没拽住。
拦不住也没办法，那就随他去了。
闹了半晌，几乎把河里的鱼都捞了一遍，他才拖着腿上岸，一头栽倒在我身边的草坪上晒太阳，不一会儿就沉沉的睡着了。
我陪着他，看着阳光镀上他的侧脸，从金色一直到橙红。
9.
我很喜欢揉他的头发。摸在手上像是水底油油的青荇水草，柔软而漂亮。
几万年的时间，比我想象里要快的多。他已经长得能与我并肩了，我却还是没能改掉这个习惯。
大不敬之地没有温度，也没有阳光。
他来以后，我学会了很多，比如快乐和寂寞。而在他来之前，这些情绪对于我来说，不过只是一个解释不清的概念而已。
他的出现，就好像把阳光雨露带进了这个荒凉世界。也好像茫茫的沙漠里，凭空开放的一朵野花。
那时，对于我而言，他是全世界所有的光明。
10.
我明白他的孤独。
只要与外界的阳光和空气接触了，就会抑制不住的产生迷恋，无时不刻的想要离开这个荒凉的囚笼。
他同我不一样。
天生向往自由，并且不愿受这一切规矩的束缚，相对于我来说，他更桀骜不驯。
可我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
这个地方如同一个诅咒，强加在我们身上。对于我们来说自由的代价或许过于昂贵，无法负担。
我宁愿就这样把他拴在身边，即使他不能理解。
总比失去要来的好。
11.
大不敬之地的幽畜其实也和我们一样向往着外界的生命，无时不刻的想要出逃。
我的存在就是为了抓住并且杀死它们，以免它们为祸人间。
他确实已经成长的能够独当一面了，但我还是怕他受伤，多数把留守的任务给他。
“哥！帮我带几只邓林的红嘴麻雀回来！我要烤着吃！”
走之前，他对我这样说。
“知道了。整天就知道吃！”
“那你可别把我饿死了，记得早点回来！
“担心什么，很快就能回来。”
“我才不担心你，我是担心我的胃！尝不到邓林的红嘴麻雀，我大概是要郁郁而终了……”
他跑过来，扑到我的背上，发丝蹭过我的侧脸。隔着衣料，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，带着他身体的一点点温度。
“不许胡说。”
我知道他是在担心。
我笑笑，拍拍他的手肘，示意他放开，然后转过身，揉揉他的头发。
“一定要早点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
12.
我没有想到，那几只出逃的幽畜竟然如此难缠。杀死它们之后，我自己身上的伤，已经让我没有力气动弹了。
我用尽全力才只勉强回到邓林。
我倒在地上，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。月色如同罩了一层薄纱，冷冽的白色似乎要抽去我身上的最后一点温度。
那时，我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。
如果我死了，那么他要怎么办？
13.
不知幸与不幸，我活了下来。
犹记得月色朦胧之下，那人着一衫青衣自远处缓缓而至，身上飘着淡淡的清冽酒香，手里一把折扇，长发落过了肩头。见到我他只是一愣，随即轻轻蹲在我面前，轻笑了两声。
他的眉目像是天上的谪仙。
明明连月色都看不清，那张脸莫名却成了我心里一辈子的烙印。
“这是哪家的小鬼头。”
迷蒙中，我只用力的拽住了他的衣角，手上的血迹弄脏了他的青衫。
“救我……”
14.
邓林初见昆仑君，惊鸿一瞥，乱我心曲。
15.
昆仑救了我。
我足足睡了三天，才醒过来。
醒来时，那人正坐在我身边，百无聊赖的玩着手里的折扇。
“救命之恩，无以为报。”我跪在他面前。
他只笑笑，用扇子敲在我头上。
“别动不动就跪，跪的我心里膈应。”
“我欠你一条命……”
“欠着吧！有用时自会问你来取……”说罢，竟然转身就要走了。
“还没问恩人姓名？”
“昆仑，大荒山神。”他摇摇折扇，还是笑：“小鬼头你呢？不然到时候我想要你报恩了，都不知道该找谁。”
我茫然。
“嗯……我曾听过有人叫我嵬……但我没有名字。”
“世间巍巍高山延绵不绝，取一个巍字，恰与你的本名同音。小美人，沈姓带水，儒雅，也合你的样貌，山水皆有，不如叫沈巍？”
沈……巍……
“记得了。”
昆仑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。
“我不是赐名……唉。以后若想看看山川大河，要来找我。”
说罢，昆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，衣袂浮动之间，他同日后一样走的毫无留恋。
16.
一路恍惚的回了混沌里头。
直到回到那里，看到了孤身坐着的弟弟，我的魂魄才终于回了躯壳。
他的眼睛红透了，面色惨白如雪，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肩头，被风吹的扬起。
见到我，他没有说话，也没有什么动作，只是红透的眼眶里突然溢满了泪水，不停的朝下落。
我什么都做不了，只好抱住他，像安慰受伤的孩子那样，轻抚着他后脑的头发。
“对不起。”
他把脸埋在我的肩膀上，一言不发，连呜咽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。
不过我感觉的到，他的手死死抓住了我的衣服，用力到我可以听见衣料紧紧绷住的声音。
他沉默了良久，然后轻声的开了口。
他声音里的寒意，莫名让我心惊。
“哥，我不想出去了。”
他的手又收紧了一些。
“你陪我，别走了。”
17.
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那种心悸。
就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。
但过了那天以后，他谈笑如常，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，甚至对我的爽约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。
我只当是小孩子发脾气，并没有把他那天的异常放在心上。
我没有告诉他我受伤的事，如果他知道了，必然又是一场大闹，说些什么再也不许我出去的话。
我只告诉他我遇到了一个人，那人帮我解决了幽畜，而且给了我一个名字。
“昆仑……”
他的脸上噙着笑意，眼睛不明显的眯了眯。
“哥，如果我没有名字以后你是不是也会找不到我呀！”他这样说着，弯弯的眉眼里带着我看不懂的情绪：“那我也要叫沈巍，以后我不见的话你就能找到我了。”
“多大人了还会丢？”我无奈，在我身边的几万年，他似乎从来没有长大一样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宠他过头：“一个名字只能叫一个人。”
“不管，你给我取一个。”
我一下子噎住了，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像我这样的人，要怎么充当昆仑那样的角色呢。他是九重之上至高无上的神，而我，不过是肮脏尘世里的一粒芥子。
看着他热切的目光，我苦笑。
“叫夜尊吧。”
18.
水枯，石烂，沧海成桑田，万物成土灰。人世间的所有，都是匆匆而短暂。
唯有茫茫夜色永恒，走了，还是要再回来的。
若有一天我死了，一切皆不成牵挂。
唯有你啊，能叫我放心不下。
19.
我还记得他突然不见的那天，雨下的很大。
我留他在大不敬之地，独自去找了昆仑。
那或许是我这一生犯过最大的错。
20.
雨是突然下起来的。
倾盆的雨砸在地上，震耳欲聋。
夹杂着低低的咆哮和成群的野兽狂奔而过的声音。
我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味。
那是这几万年里，时时刻刻萦绕我的梦魇。
21.
“夜尊！”
混沌的禁口破了。
成群的幽畜，洪水一样的向外涌，怎么杀也杀不完。
“弟弟！！”
我提刀冲进了兽群，顾不得满身的疮痍。
用力挣开幽畜的利齿让我浑身浴血，刺鼻的铁锈味钻进鼻腔，又从嘴里漫出来。
“你别胡来！你听到没有！！沈巍！”
可是他……
我的弟弟还在里面……
22.
幽畜太多了。
我们足足杀了一天一夜，土地被染成了幽畜血的黑色，空气里蔓延着恶臭。
我拖着浑身的伤口进了混沌，一直找他。
昆仑跟着我，却不拦我。
我不知道我找了多久，直到最后我体力不支晕了过去，昆仑才把我送回邓林。
后来昆仑说，我找了多久，身后的血迹就拖了多长。
23.
我大概把我几万年里的唯一弄丢了。
24.
我忘了那段日子是怎么捱过来的。
幽畜的出逃给人间带来了深重的灾难。
兵荒马乱里，突然有反抗军暴起。
这些人，多数失去了妻子儿女或者家人，在仇恨的熏陶之下迷了心智，为祸一方。
为了苍生不再多受苦难，我只能杀。
每日每日，无穷无尽。
杀戮之外，我唯一的逃避途径就是冲着满是星星的夜空发呆。
似乎长夜在的时候，他也在。
刀下的亡魂压在我肩上，也没有那么重了。
25.
那时的我大概用尽一生都无法想到，会和他成为敌人。
我也没想到，有一天他会恨我入骨。
26.
“该死的人，是你。”
再见到他，他的脸上充满着我看不懂的恨，满头的长发白的像雪。
我如坠冰窟。
莫名的失去了浑身的力气，恍惚里只能看到他黑洞一样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我，让我无法移开视线。能量不断从身体里流逝出去，我不能动弹，他可以毫不费力的杀了我。
那时他的动作却突然停下了，漆黑的眸子里似乎掠过了一丝动摇。
27.
那一个瞬间，昆仑手里的长刀洞穿了他的胸口。
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脸上，他瞳孔猛的放大，将要决堤的痛苦堵在微张的嘴唇里，没有出声。
我的神智回到脑海。
他倒在地上，白色的衣服被血液浸透。
“哥……”
到头，他也没有说痛，只喊了一声哥哥。
28.
他的身躯已毁，留不住他的三魂七魄。
所以我亲手把他封进了天柱里。
只有这样，才能长久的留存着他的魂魄。
我求昆仑用我的能量救他。
“救了他，你就得死，能量散尽，魂飞魄散。”昆仑的眉头紧紧皱着：“就算你活下来，他一万年的恨你受得住吗？”
“受得住。”
受得住。
只要他活着，就算是堕进十八层地狱永受苦刑，我也受得住。
“你……”昆仑说不出话来，只好用扇子敲我的头：“你啊！”
“算了……我早知道会有这样一天。”他望着外头昏黄的天空叹了口气：“我去堵上那连接混沌的缺口。若幽畜不绝，天下苍生还要受多少苦难。”
“不行！封印失守是我的失责，若要以身献祭重开封印，也该是我去！”
“你小小年纪到底要往肩上扛多少责任？”昆仑笑了笑，笑里竟然带着些释然：“别怕。我不过是入了轮回，不会消散的。”
“我们早晚会再见的。”
29.
他抽走了我的能量，救了夜尊。
本以为我会死，可没想到，我只是睡了一万年。他将我强提了神格，好让我有这一万年等待的时间。
昆仑走了。
我第二次，弃他不顾。
他独自被囚天柱里，整整一万年。
30.
我再醒时，已是沧海桑田。
万年以后，我再与昆仑重逢。
他现在的名字叫赵云澜。
他把一切都忘记了，包括我欠他的那条性命，他也一并忘的干净。
后来，他误闯禁地，发现了天柱里的夜尊。
我知道，夜尊恨昆仑，自然，他也恨我。
同样的血脉，让我的心脏在他见到赵云澜的那刻，狂跳不止。血脉里翻涌的戾气几乎要吞没我的理智。
31.
“哥哥，你清减了。”
过去了万年，他只向我吐了一句不痛不痒的问候，其间的讽刺让我心寒。
“你不许动赵云澜。”
“有趣。”他的声音听起来颇为不屑：“你可知道他的梦里是怎样的？”
“你把他怎么样了！”
“只不过是……做个梦罢了。”他顿了顿：“我很好奇，你的梦是什么样的。”
“我不需要做梦，没有这个必要。”
32.
其实，不做梦这件事，我是骗了他的。
那一万年的沉睡里，我曾无数次梦见他，也曾无数次在梦里像曾经那样，触碰他柔软的黑发。
33.
当冰锥从胸口穿入的时候，其实我有一瞬间，是轻松的。
如果万年的恨，可以得偿所愿的解了，那么或许他也可以释然了。
我看着他，蓦的回想起了万年之前那个软软白白的孩子。那个会小心翼翼的离我很远，却又忍不住要触碰我伤疤的孩子。
最后一次把手放上他的头发揉了揉。
不过不管他怎么变，这还是那个我答应他，要护他一辈子的弟弟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对不起，留你一个人那么久。
对不起，我又要食言了。
34.
可是啊。
或许是我这个哥哥太不称职了，最后才会让他拼上了性命护我周全。
35.
当我再次转醒的时候，一切都像是黄粱大梦。
我们赢了。
世上也再没有一个叫夜尊的人了。
他用自己的性命，把我换了回来。
当我盯着镜子里那张同他一模一样的脸的时候，一切都是恍惚的。
我时常分不清，站着的到底是我，还是他。
36.
胸口那道疤总是隐隐作痛。
它不断提醒着我，我曾经还有个弟弟，他叫夜尊。
虽然我知道……伤疤是不会痛的。
痛的，是有潺潺的血液淌过的那颗心脏。
37.
我不知道，我最后对他说的那些，他是否都有听见。
我知道他喜欢邓林，所以，想把他带去那里。
他由我带来，最后也由我亲手送走。
幸好啊，我也不是长生不死。
38.
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等我。
等我去找他。
我只是不小心又弄丢了他一次。
但是我们说好了，给他起了名字，他不见的时候，我就能找到他。
39.
早晚会有一天的，我会和他在同一个地方。
那时候我会告诉他，我从没有抛弃他。
那时我们也都不必再担负这些责任。
我们还是会和几万年前那样，只剩了彼此。
我会执起他的手。
40.
弟弟。
回家吧。
——end——
又是一波不睡觉的更新
我好累啊
一会儿的合格考成绩求求您让我全部过
呕我觉得这篇文真的比面面那篇水多了而且老干部视角还无聊……顺序放错了我应该先写这篇的
最后是按照40集预告来的
希望今天的更新不会太虐
实在写不动了
过两天等我改改说不定再发
这是我脑子里他们的两不相欠
应该也没有很虐大家别哭了哈哈哈哈
我可能会写甜甜的小番外吧我也不知道嘿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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